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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女與羊男的最后結局


 

  我是一只驕傲的瓶子,冷漠不懂愛情。也正如星相上說:水瓶座是一個沒有愛情的星座,只是偶爾被拉到愛情的世界,從此淪陷。水瓶可以處理好很多事情卻不懂的愛,即使是奢求被愛卻不知如何接受。常常驚訝于星座命理,卻只當是得趣兒,只是經歷了才知道這一切早已畫地為牢。相伴一路,由淡到濃繼而轉淡。每個關心的眼神,人群里的那份默契。沉醉,陷入局中。

  他是白羊座的男生,熱情,大膽。能忍受住水瓶冷漠的除了白羊怕是很少有星座能不顧一切的往前沖了,水瓶注定會愛上白羊,命里這是劫難。我們的認識很簡單,我崇拜軍人,他恰好就是。見過面之后,我們彼此熱情仿佛久別重逢。與生俱來的缺乏安全感,在執拗的我的心里也只有軍人能給得起,常常幻想躲在厚重的軍大衣里,給他一生一次的愛。只怪自己沒有想象中勇敢,看似灑脫的我的背后是被孤獨殘缺了脆弱。

  水瓶的情感豐富而敏感,也許一個瓶子一生經歷足夠寫一本讓世人自嗟傳奇了。性情里的文藝細胞,讓人很費解,開朗灑脫竟又是柔情似水,多愁浪漫。常常責怪自己,想的多了,老的也就快了,可是有什么辦法,水瓶一生的宿命,一生的淚,逃不掉。

  每天的問候,亂談,感情一步步增溫。他開玩笑的說:“給我當老婆吧。”對什么都會認真的我,不敢還是不敢。不回短信的想了好幾天。他一直沒有放棄的繼續著。終在一次中他霸道的說:“再不答應,就把你虜來當壓寨夫人!”奇怪我這個事事講求平等的新新人類竟然戀上了他的霸道。甜蜜的日子一天天,可是忍不住的想以后,想未來,水瓶女的通病吧,沒有未來的愛情,傷不起。我無比清楚的知道這份感情,不管多久,如果我們都不堅定,太難太難。民族的差異,好像是古代封建,現實卻要求我們后來人繼續著。我們兩個不同的民族,在那個特殊地域里,沒有結局。我們都堅定的說出要在一起。開始不自覺地與父母吵架,只為沖破執拗的殘缺找到圓滿;只為沖破異族不能在一起的牢籠。哪怕帶著掙扎,也要笑著品嘗我們的甜蜜,這就是水瓶吧。確定愛你的日子里,到處幻想你的影子。在新疆,在甘肅,在公園,在深林,在軍營。

  在我心里,有一個人,總是等著我下班,要我吃飯時不要說話,還有不加標點的短信,每一通哄我入眠的電話,最幼稚的是拿著錄影機在電話那邊放歌給我聽……我笑著放下電話,沒人知道我的淚。幸福與可預見的結局交替著糾結。你是那么的努力,我是如此的愛你。我們沒有敗給遙遠的距離,卻輸給了交錯的時間。該怎么說,傻瓜!怎么可以讓我欠這么多?!知不知道兩份愛平衡時才會執手相攜。下一世讓我來還你,我懂你所有的好。

  在這片新的土地上,帶著記憶慢慢的淡去……

  大學的第一個學期在恍惚之間悄然逝去。回到家鄉。小鎮藍絲綢般的天空不再晃眼,窗外又是一群無邪少年笑著走過。歲月逐漸收攏了我們的張揚,日子竟是這樣的一去不復返了。一顆平靜如同湖面的心沒有任何的波瀾。我以為我忘了,我以為我可以絕口不提。半年消減了許多許多。

  “回來了嗎?還好嗎?我請了假,去見你,行嗎?”沉緩的語調。

  “嗯,還不錯,嗯……可以……”

  “我等你……”

  你的一通電話喚起了往事的點點滴滴。我無法硬下心來不去見你。套著最美的外衣,出去,要告訴你我很好。你在樓下,陪著你走路,一步步跟著你的步伐。大腦有意識的回想大學里活動很多,有你最喜歡的籃球,陽光太刺眼,籃球賽沒有勇氣去看,只是把它當成職責所在。可是當想到你因為害怕我生氣而不去打籃球,待在圖書館里翻著幾本過了期的《特別關注》只因我隨口一句:“咦?這是成功男士必讀的。嗯,不錯。”你說你在找《血色浪漫》,你記得我提過“誰說鮮血與浪漫統一”這一句。我總是倔強的像個任性的孩子。擔待不住你的一往而情深。

  寒冬里,你套著軍大衣,手插在口袋里,走路有些緩慢。偶爾閃爍的眼光回過頭來,看著看著又嘆息。木然的看著前方是我在大學里養成的一種習慣,現在我在表演給你看。你說

  你喜歡上了省略號,我只能淡淡地回應道:“我以前也這樣覺得,那是別有深意的符號,不過我現在喜歡句號,有些故事不管多么濃烈,終抵不過一個句號來得徹底。”你笑了,帶著臉上的堅毅。我記得這張臉上,同樣是剛毅但開朗的笑容。我不能告訴你在不同的紙上我曾寫下太多的惦念,帶著太多的省略號……

  你是我的將軍,很多時候,我相信那是一世的幸福。盡管我對別人談一世總是覺得可笑。我從不在乎等待,等待是一種命運,因為值得。可是我害怕現實。你也知道現實的可怕。

  “以前總在這個路口等你,天總是很藍,馬尾辮,大書包,一步一步走過來。慢慢地你留下背影走出了這個路口,那邊的天空很大,大的我找不到你。還是懷念以前的小小的你。我們回不去了,對嗎?”

  我開玩笑的說:“不能回去了,現在我還太愛你。嘿嘿。”咬著嘴角,轉過臉去。不要哭,你是我最勇敢的將軍。“走吧,這條路沒有走到過盡頭,今天試試吧……”我們從來沒有牽過彼此的手,沒有任何戀人會有的一切。哪怕就是分手的這段路還是像意大利人的風格一般靜靜的走下去。

  是不是前世我們太幸福,這一世只能把欠另一個人的還給別人。念佛,佛說輪回轉世,所以此般甘心放手。驀地,想起魚這種東西,對于死亡沒有任何掙扎。我笑自己這段對軍人的精神信仰也該不掙扎著放開嗎?我把心變空了。

  匆匆送你回去。軍營的大門關去里面的你。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讓現代化的交通工具帶我回家。抱著被角,所有的辛酸泛到苦澀的淚里,閉著眼睛。曾想不管發生什么,你都在,我所以的不安,孤單,漂泊總會被你撫平,但是這幸福太短。自與你訣別的那一刻,我知道上天從我的身體里抽去了什么。故作堅強地展示給你,我過的很幸福。可是誰又知道我剩下一半的靈魂可以撐多久。不敢再見的愛情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一句“珍重”說不出來。任何時候都一樣,任何時候,離別都會比預期來得早。轉身離開,單人旅途,一張車票,手緊握著,倚著窗,窗外沒有風景,淚一滴一滴地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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